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(zhù )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景厘(lí )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(tā )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霍(huò )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(bú )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(de )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(bú )需要担心。
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(duì )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(jiǎn )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(zěn )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(tā )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(tóu )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(le )门。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(dà )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(jǐng )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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