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(qì )都拆掉,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(de )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(dòng ),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(dì )暗,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(yǒu )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纷纷探头张望,然(rán )后感叹:多好的车啊,就是排气管漏气。
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(yǒu )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,真的出(chū )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(zǒu )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,不知道去什么地方(fāng )好,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,其实(shí )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(yīn )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,认识的人(rén )也都是学生,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,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(jǐng )凄凉的意思,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(dòng )。
不幸的是,就连那帮不(bú )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(de )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此事。
我说: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(yòu )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,你自(zì )己心里明白。
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,可以(yǐ )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(wǔ )十,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(de )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这样再一(yī )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。
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,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。然后我做出了(le )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,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(hòu )去买到上海的票子,被告之要等五天,然(rán )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(zhǎng )途客车,早上到了济南,然后买了一张站(zhàn )台票,爬上去上海的火车,在火车上补了票,睡在地上,一身臭汗(hàn )到了南京,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,顺(shùn )便上了个厕所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,顿(dùn )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。于是我迅速到南(nán )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(hǎi )的票子,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(yú )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,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,叫(jiào )了部车到地铁,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,最后坐到上海南站,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,找了一个便宜的宾(bīn )馆睡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,一天爬(pá )北高峰三次,傍晚到浙大(dà )踢球,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。这样(yàng )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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